好甜!原来那液体竟然是烤玉米用的蜜糖……我舔了一下沾在花核上的液体,然后虔诚地将花房纳入口中吮吸、舔弄。爱液、蜜糖、汗水、甚至淡淡的腥臊汇合成一股巨大的味觉旋风冲击着我的大脑。
「哦…………」薇琪的大腿死死夹住我的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那压抑的叫声和大声的喘息,头发被她扯得生疼。片刻,我快被窒息,赶紧抽身,一下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插入那洪水泛滥的腔道向上勾弄,左手则快速抚弄花核和周围区域,然后一边大口呼吸,一边和她四目相对。薇琪好像很喜欢被我盯着看,一开始她能时不时抛个媚眼给我,渐渐地,她的表情开始扭曲。我能感觉到她腔道里的抽搐,她的欲望好像肥皂泡般越胀越大。突然,肥皂泡破灭了,她到了。
「啊…………噢…………」即使在极度压抑下,她的叫声仍然吓了我一跳。她身体开始剧烈的扭动,我在她腔道中的手指被紧紧缠绕、吮吸,一股股强有力的水柱喷在我的脖子上,顺着我的胸口向下流,温热温热的。当高潮的余韵渐渐褪去后,她才发现我的目光像钉子一样定格在她脸上。那一刻,熟女的脸上竟然也像小女生一样泛起娇羞,看得我心动不已。
我下身憋的难受,站起来一把从正面把薇琪抱起来,她双臂环着我的颈,双腿缠在我的腰间,荡笑着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啊,好疼……我托住她的肥臀,朝房间走去。我觉得自己抱着一头发情的雌兽,如不能把她驯服,就会被她欲望的爪牙撕碎。
在薇琪的指示下,我来到一楼的客房。一把将她丢在大床中央,贪婪地欣赏着她的裸体——东方式的面孔,西方式炸弹般的身材。我随后跳上床,扛起她的双腿,扶准自己高涨的欲望,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地进入了她。
「噢……」我俩同时发出舒爽的叫声。很快地,我就被薇琪的欲望所感染。这就是熟女的魅力吗?面对着我凶狠的挞伐,她那充满弹性的腔道处变不惊地包容着我,湿热、顺滑、粘腻,微妙地配合着我的一进一退,仿佛感觉到了陷阱的危险,我欲望的野兽在急躁地怒吼——看见她眼中那得意的神色,我立刻明白了她此前那句:「小女孩儿懂什么啊?」的深刻含义——不管怎么的开放的女孩儿,在欢好之时都难免因为少女羞涩而束手束脚,需要在男人的百般引导下才能到达欲望的彼岸。但熟女不同,对欲望的阅历让她们早就知道攀上欲望巅峰的捷径,男人不过是他们的登顶的工具而已。就像登山杖一样,如果因为不当使用而中途折断,马上就会被丢弃。
我又想起了平日里薇琪告诫我的话:be nfident and 真会操……)——快感当前还是母语好用。不管她如何扭动,我用双手牢牢把她固定在床上,让她任我鱼肉。
「oh…e on…fuck …e on…fuck …harder…you fuckg e on, please, e on…」(快,干我,快,干我,用力,你这个该死的小种马,求你了,快,求你了,快……)不管薇琪怎么叫,怎么催促,甚至哀求,我都不为所动,仍然一边观察着她眼中的神色,一边视奸她四处乱跳的巨乳,专心致志地集中攻击那一点。
当我发现她的眼神已经木讷,已经无力叫床,只能作出「please」的口型,口水顺着嘴角默默的流淌时,我忍不住伏下身去,一手一个抓住她的硕乳,幅度小,但动作更快地在她腔道中抽插——大概由于太兴奋的缘故,她的腔道极度扩张,对我下体的刺激反倒减弱了,快感一降低,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冲刺。
蓦地,薇琪的眼神一亮就转入黯淡,眼角开始流泪,嘴的口型更大,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听见轻微的「啊……」,她的口水顺着嘴角汩汩流出,双腿紧紧环住我的腰,双手在我的身后猛抓,火辣辣的痛感从我后背传来,我觉得腔道中的分身如波浪般被一下下按摩——就这样,如八爪鱼般紧紧缠着我,她终于无声无息地来了。
等薇琪平静下来,我的欲望已经难以克制。我连忙抽出她的身体,见她胸前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双乳被我抓得都是指印,踩在雪白床单上的双足还在神经质般地扭动着,那涂着黑色指甲油的可爱趾甲如魔鬼的眼睛般充满诱惑。
在薇琪的惊叫声中,我抄起她的双脚夹住我的分身开始前后抽插,已经涨得紫红的尖端分泌的粘液让一对肉
肉的脚掌很快就湿滑起来。我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紧紧盯着自己正在被我猥亵的双足,舌尖轻舔嘴唇,下意识地在咽着口水,脸上似乎浮现出一丝期待。
突然,我到了,一股、一股、一股,喷薄而出的欲望急射在薇琪的脸上、胸上、小腹上,余下的几股全都射在她的脚趾上。虚空中,我变态一般吮吸她沾满精液的脚趾,然后扑上到她身上去和她狂吻……精液和口水在我俩的唇舌间混合……眼前一黑,我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转过来,发现薇琪早已醒来。我们面对面侧卧在床上,盖着薄薄的杯子。我睡在她怀里,脸就对着着她那对即使侧卧也不显走形的乳房。
「你醒了?」薇琪的声音温暖而安详,脸上的红潮尚未全退,到处洋溢着满足后的微笑,「我刚才爽死了!」
「啊?」,我刚从一片虚空中回过神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哦,谢谢!我……我刚才也很舒服。」
「呵呵」,薇琪娇笑,「怎么感觉你这会儿像个小女孩儿一样啊?大男人还脸红?刚才你不是很猛的嘛,嗯?」
「我不过年轻力壮而已」,我说。
「不不不,不一样。」她说,「你……很懂女人——嘿嘿,我之前没看出来——而且也不问傻问题。」
「傻问题?」我不解。
「对,有些男人做爱时会问傻问题,比如‘我的大不大?’,‘你爽不爽?’之类的」,她说道,「我讨厌在做爱时被这些白痴问题打断。特别是关于大小的问题,to won, size is never a proble unless thg really bad is gog on (对女人来说,大小根本就不是问题,除非男方那里的确有很严重的问题) we don’t give any dan shit on ake e (如果男人那话儿不能让我们爽,我们才懒得理呢。)」
我不由被她的话逗得一笑……
「天黑了……你……要不明天一早再回去吧。」薇琪用她那腻腻的声线挽留我,「明早我开车送你回家。今晚留在我家过夜吧。」
我的心猛的一跳——我记得,在西方,一夜情的男女激情过后通常各自散去——只有深爱对方时才会留对方过夜。
「我……」,我瞬间无言。
「哈哈哈,逗你的,逗你的,纯情小子」,薇琪连忙打趣道,「我知道你有女友,快收拾收拾走吧。」
但那一瞬间,她脸红了,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失落……
迎着晚风,我在月光下沿着笔直的路慢慢地走着。
「be nfident and orrow is another day!
物语六 贵与贱?机遇?富家女
进公司五年多了,又是一个圣诞节。我的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飞舞,一封又一封地给我的「潜在客户们」发着问候的电子邮件——公司的客户都是合伙人的。虽然我现在还个地地道道的打工族,但有朝一日我也会成为合伙人。所以我一直非常注意建立和维护良好的客户关系,为自己的将来打基础——后来我才知道,高级经理升合伙人的一个很重要的考量就是看他能给公司带来多少生意。不少高级经理升不上去只能走人,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他们在客户关系方面准备不足——人不如旧,等升了高级经理再想起来搞客户关系,晚了。
另外,若梦过圣诞节前后一段时间会飞回来休假。一想起她的风姿绰约,我就激动不已,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鸡」动不已?)对啦,我要送她件圣诞礼物!看表,现在晚上八点。我起身去拿西装和大衣,准备下楼吃个饭,顺便到名店街找找合适的礼物。转过身来,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团队——杰森(jan)和依恋(ee)两个助理经理各带着几个小朋友在有条不紊地忙碌。他们神情专注但脸上时不时还露出笑容——看得出他们加班得并不那么痛苦,我很满意。我拍了几下手,「你们怎么还不去吃饭?人是铁,饭是钢嘛。快去,回来再做。」大伙儿看着我,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我反倒傻了。
「我们早吃过了,都回来半天了。」杰森笑着说。
「是啊,伊凡,你快去吧。就剩你没吃了。」依恋在旁附和,「原来你那么好的身材是饿出来的啊?哈哈哈……」
「那我去了。你们好了以后把东西扔我桌上就撤吧,辛苦啦。」边说着,我在一片笑声中大步离去。到了楼下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冷冷的空气,看到不远处名店街灯火通明——还是先去选礼物吧,反正已经饿过劲儿了。在走过名店「赫尔墨斯」的一瞬,我一下子就被橱窗里的一条丝巾吸引了——酒红的色调,有特色的印花图案,看起来非常有韵味。就是它了!
「先生您真有眼光!」导购小姐称赞道,「这是‘赫尔墨斯’品牌周年纪念的限量版——全华夏只有两条,一条在帝都旗舰店,这条在我们沪城旗舰店。」
「三万五千华夏元,另外您能给我们一张名片么?‘赫尔墨斯’全球客户服务系统需要您的联系方式。」
「好」,我递出一张名片,然后在掏出信用卡时突然愣了——我信用卡额度不够了。最近出差比较多,我总共为我的团队垫付了将近两万元的酒店房费——公司规定员工出差要自己先付酒店房费,然后回来报销。而报销最快也要四个星期,这对于我那些收入还不多的下属们来说,现金流压力很大。所以我升经理后,出差时都会主动帮团队垫付酒店房费——毕竟我挣得多,钱够花。
「不好意思,我用信用卡刷两万,然后回公司取借记卡,十分钟后就回来付清余额。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连忙表示歉意,店家也连忙说不要紧,不麻烦。
我刚要刷卡,突然冷不丁背后响起一个年轻女孩儿的声音:「哎,这丝巾不错嘛。我也要啦。」边说着边从导购小姐手里一把抢过丝巾,就在自己身上开始比量。我连忙扭头打量这个不速之客——一米六左右的身材前凸后翘,有层次而打理得一丝不乱的短发很像「沙宣」广告里出镜的模特,明显出自是资深发型师的手笔,瓜子脸上五官秀巧,但脸上浓妆艳抹,让人看着有点不舒服,然后浑身都是名牌。总之,不管她怎么扮成熟,一看就个是年纪不大的女孩。打给比方来说,就像一个小姑娘趁妈妈不在家,踩上高跟,换上长裙,浓妆艳抹一番后在镜子前面臭美。
其实我刚才一进店就看到她了,准确地说是先听到她趾高气扬的声音:「对对对,这双鞋我也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包我都要。」「上次?我上次是买了,怎么啦?这次就不能再买了吗?你昨天吃饭了,今天就不吃了?」——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个「富家女」,和我这种难得来名店里买一次东西的上班族不同,人家常来店里「扫货」
「对不起,小姐。这条丝巾我已经买了。」我耐着性子说道。
「买了?是吗?你付钱了吗?发票拿出来看看啊?」女孩儿挑衅般地问道。
「我和店家说好了,先付一部分。余款过十分钟后就来补齐。」我好言解释。
「哟,那就是说你还没买咯。那就跟你没关系了。王店长,这条丝巾我要定了,现付,没问题吧?「女孩儿毫不退让,晃晃手里的一张金色借记卡,就要逼我出局。
「怎么?不行吗?王店长,我每个月来你这店里买多少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吗?」小姑娘甩出老主顾的牌子。
「好,不ok是吧。那今天的东西……」,小姑娘回头看看了身后两个提着大包小包地女店员,「我就不要了……以后嘛,我也不来了,祝你们生意兴隆吧。」她威胁到。
她话音刚落,我就在店长脸上看到了狼狈的表情。周围的店员们也都神色黯淡的低下了头。
「唉」,我长叹一声,在心里对若梦说了句对不起,「算了,这丝巾我不买了。我转身往门口走去。」——我不想和这「富家女」再争执下去,不是我怕事,而是为了在店里工作的人们着想——这种名牌店虽然看起来富丽堂皇,但平日里光顾的人不多,生意主要还是要靠像「富家女」这样的客人照顾。失去了「富家女」,对店员们的工资奖金肯定影响很大。
「切,和我争什么争啊?一开始就让给我不就完了,非得让我把话说绝,真‘贱’。」女孩得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当那个「贱」字敲打我的耳膜时,我突然站住了,觉得浑身的血的都涌到了脸上。我转身几步走到女孩儿面前,瞪着血红的眼睛。
「你……你要干什么?」女孩被我吓得退了一步,店员们也很紧张。
「有钱就高贵吗?!」我开始怒吼,「你这黄毛丫头懂得什么是‘贵’,什么是‘贱’吗?没错,和你比,我是穷,但我自食其力!你会花钱有什么了不起?你会挣钱吗?你挣过钱吗?你除了会花钱,还会干什么?!」
「这条丝巾是我准备买给我爱人的!她平日里远在天边,我们难得一见。这丝巾是我对她爱的寄托!」我都没想到自己竟能当着这么多人如此大言不惭,「你呢?你买回去也就是头两天新鲜,然后把它丢在一边落灰,不是吗?!我真替这丝巾难过。」
「我……我……」女孩语塞,脸上满是畏惧。我转身冲出「赫尔墨斯」……
五分钟后,我默默坐在在咖啡馆的角落,就着苦涩的咖啡,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蝴蝶酥,让自己愤怒的心情逐渐平静。想起「贵」与「贱」这两个字,不由自主地,我想起了自己的家世。
我家是满洲人。根据家谱和代代相传的记载家族历史的文书上说,我家属正红旗,先祖曾在对罗宋国的战事中立下军功,被授予「巴图鲁」称号——满洲语「勇士」的意思。
从此,我家子弟秉承「忠恪报国,勇毅传家」的家训,世代从军。等到了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这一辈
时,后金朝已日薄西山,大厦将倾。有一天他接到军令,即将要和来自西方的侵略者们在帝都近郊决一死战。一同随他出战的有他的兄弟、他的子侄,共十二人。
大家仿佛都知道自己最后的光荣即将到来,整装待发后就开怀畅饮——「是夜,众皆大醉,曰:‘不日死国,壮哉!’」那天到了,京郊,八里桥,最后的战役。在侵略者的火炮和排枪齐射下,后金朝卫戍帝都的最后几万精锐全军崩溃。逃回来的人说,我家的十二骑在败军之际竟然策马向敌阵决死突击,恐怕凶多吉少……
果然,十二个老少爷们儿一个也没回来。悲痛中,家里人凑了钱,找了门路,派了家人去战场收尸。本来以为这个过程会充满艰辛,没想到却出乎意料地容易——刚说明来意,一个侵略者的军官——「有英吉利将弁,名曰怀德」——就带着收尸的人去了某处,地上已经整齐地陈列着十二具棺材,我家战死的老少爷们儿都在……「怀德」让通译官翻译:「我是怀德爵士。在战场上,这些红衣骑士本来可以逃走,但他们却选择了英勇战死。我猜他们一定是后金朝的贵族军人。同为贵族,同为军人,他们应该有个体面的葬礼……」他猜错了,大错特错!我家战死的十二个男丁中,官职最高的人也就是「游击」——中下级武官。也许在这位贵族侵略者的观念里,只有贵族出身的人才会誓死守护先人们传下来的土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我却觉得,人高贵与否,并不取决于他的出身,而取决于他的行为!我的先人们虽然出身微贱,但作为军人,他们为自己守护的土地和人民而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在我看来,他们的死,无比高贵!
晚饭后,我回到公司,独自工作到深夜……
过了几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杨博士打来的。他是外籍华人,物理学博士。我们在薇琪家的茶会上认识,相谈甚欢。电话里,杨博士说希望见见我和我的老板,谈谈他公司海外上市的事情。我马上把这个信息反馈给will,希望他能说动john一起见杨博士。
「杨博士?没听说这号人物啊?哎呀,john和我最近都很忙,这种小生意人估计听到我们那么高的服务费报价肯定马上就吓跑了,你去见见就算了。」will不屑地说。
will既然我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觉得,从事专业服务行业的人不该如此轻慢客户。也许真的像苏菲说的那样,will已经满足于自己的成就,已经开始腐败……
当杨博士说出自己公司的名号时,我马上就知道will错得很离谱——那是一家世界知名的高科技原材料公司,公司规模不大,但是特别赚钱——杨博士年青时发明了一项先进技术,在世界各国都取得了专利。凭着该项技术,他公司的产品成本比其他所有竞争对手公司低一半还多,产品毛利率高达60%,年销售额十几亿元!——这样的公司想海外上市,对于公司来说,绝对是毫无疑问的大鱼!我连忙一边感谢杨博士的来访,一边帮我的上司们圆场——说他们出差在外,回来后会尽快安排下一次会面。
果然,当我再次向上反馈信息时,john很重视,亲自给杨博士打电话,第三天上午双方就见面了。会上,杨博士和他的管理团队介绍了公司近况和未来的商业计划,邀请我们公司参加几天后的上市审计项目招标。杨博士还提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如果我们公司成功夺标的话,我,伊凡,要在未来几个月里辅导她女儿雪莉,sherry,准备参加华夏国注册会计师考试,还说雪莉见过我。当我还在脑海里搜索「雪莉」这个名字时,john已经笑着回应说完全没问题,还说如果雪莉小姐对会计师事务所感兴趣的话,可以随时来我们公司实习甚至上班。会后回到公司,john马上拉着我和will开会,讨论竞标方案。will因为一开始没有重视杨博士的来访,惹得john不大高兴,所以有点意兴阑珊。于是,john开始问我的意见。我说给我30秒时间想想——其实我早就深思熟虑过了,要这30秒只不过是不想让will太过难堪。
30秒过后,我开口了。
「当前,华夏国企业海外上市,无非三个地方:港岛、星岛、雄鹰国。三地各有利弊。港岛上市难度最小,监管力度最弱,但融资量最小;雄鹰国则相反,上市难度最大,监管力度最强,融资量最大;星岛则居中。综合各方面信息来分析,我觉得去雄鹰国上市,无论是对杨博士的公司,还是对我们公司,都是最有利的。」——我言简意赅地给出结论。商业场合忌讳「讲故事」,都是先给出结论,再细说原因。
「首先,从杨博士的公司角度分析。杨博士是公司的创始人和领导者,凭我此前和他的接触,我觉得他是个很有理想和抱负的企业家,不是‘小富即安’的生意人。他公司的管理团队今天会上展示的未来商业计划也印证了我的判断——每个计划都是着眼长远、布局全球。而实现这些宏伟的计划,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如此巨大的资金需求就让港岛联交所的融资能力就显得杯水车薪了。况且港岛的机构投资者习惯于赚快钱,更喜欢投资房地产、流
通业、国际贸易,这类「短平快」的行业,未必会对投资周期较长、风险较高的高科技行业感兴趣。相反地,雄鹰国的新约克证交所筹资能力最强,机构投资者更成熟,对高科技行业又很感兴趣,在那里上市的话一定能为杨博士的公司筹集到充足的资金。」
「其次,从我们公司角度分析。去雄鹰国上市规则虽然严格,但并非高不可攀。我本人已拿到雄鹰国注册会计师执照,技术上我很有信心,到时候请john和will你们帮我把关一下就好。而且去雄鹰国上市,也能给我们公司其他部门带来交叉销售(cross-sellg)的机会。比如公司的跨国税务规划和转移定价问题,‘税务部’可以参与进来,我记得我这届有人现在雄鹰国分公司的‘税务部’管这块业务,我可以去联系一下(这么大块肥肉,我可不能忘了我的若梦。)。杨博士公司的估值(vaation)可以请「交易服务部」(transaction services)来做,他们部门最近好像正闹‘饥荒’。信息系统安全和erp系统可靠性可以请‘企业风险管理部’(enterprise risk anant)来做,有了这个项目,他们部门就不会在其他年度审计项目上为难我们了。」
「最后,杨博士的公司如果选择去港岛上市,纵然我们公司成功夺标,也不利于我们沪城分公司的利益。」我故意顿了一下,果然如我预料——john眼睛一亮——苏菲告诉过我说john和港岛分公司的上层历来不和,「一旦去港岛上市,港岛分公司必然会利用他们在港岛联交所的影响力来强插上一脚,上市审计的服务费的大头也会被他们拿走。我觉得我们应该借此机会,展现沪城分公司的实力,给一向自命不凡的港岛人点颜色看看!」
「好,好,很好!」john连声称赞,「伊凡,难得你这么短时间内就考虑得这么周详。这次的竞标就由你负责,明天下午之前把标书的草稿拿来我看。记住,这是公司机密,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will,这段时间你把伊凡手上在忙的项目代管一下,让他专心打标。你俩还有什么问题么?」
「嗯……我想除了建议去雄鹰国上市的标书外,我也会准备一份去港岛上市的标书做备案,万一有不可控的因素导致杨博士的公司只能去港岛上市的话,我们好歹也有个准备。」我说道。
「好,这样就滴水不漏了。散会。」john说道。
走出会议室的will脸上显得很不自在。我明白,不管我如何伪装,这次算是彻底抢了他的风头。从此我不再是他的副官,而是他的竞争对手了。
我随即给苏菲打电话,让她想办法去了解其他竞争对手的竞标方案和服务费标底——这么大的项目,除了包括我们公司在内的「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外,别人吃不下去。苏菲说没问题。她答应得这么痛快反倒让我不大放心了,连忙提醒道:「你多加小心,难打听的话就算了,千万不要勉强。更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儿,切记切记。」——我和苏菲表面上是男女朋友,但实际上一直都是合作愉快的工作伙伴。但随着我对商场的浑浊不堪愈发了解,我好像越来越担心她了。每次交代完任务,都会反复叮嘱一番。
「哈哈,你又来了。放心吧,没事的。」苏菲笑着打趣我道:「你再怎么关心我,我也不会陪你上床,你省省力气哄其他女孩子吧,哈哈哈……」
在竞标开始前一天晚上,苏菲的消息回来了——其他三家竞争对手都建议去港岛上市,服务费报价都不高。另外,她告诉我说,杨博士公司负责战略投资和并购的副总裁也会参与评标,此人是个老外,在墙街投资银行中的「小摩」做过——竟然是「小摩」?天助我也——我大三暑假实习就在「小摩」,大四毕业时我也收到了「小摩」给我的工作机会,但我还是去了现在的公司——我天生就是审计师的料,不适合做银行家。
「哼,鼠目寸光的家伙们。」我更有把握了,和john商量了一下,我反倒调高了我们公司的服务费报价——去雄鹰国能为杨博士的公司募到更多资金,我们公司自然也应该多分些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