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轻易地甩开他的手,他仍不放弃,伸手却扑了个空。你站起身来,高高地俯视他。你原本以为此刻该是扬眉吐气的爽快,可看到傅融微微蹙起的眉毛,看到他眼里聚起的哀色,你心尖又被堵住了似的。吐不出咽不下,傅融变成了心脏血肉间的一团珍珠,积年累月地藏在那里,痛苦中又使人爱怜。
“起来吧,我带你出去。”你不去看他的脸,淡淡地说。
他很虚弱似的,撑起身子又摔了回去。反复几次,你也没了耐心,顺手扶了他一把,却疏忽忘了机关门的钥匙正藏在这边的袖子里,也就是电光火石的刹那,钥匙被他夺了过去。
你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身后囚室的机关门“砰”地一声阖上了,与此同时,门锁也“哒”地锁紧。你心下巨乱,急着去抢他手里的钥匙,那钥匙却被他远远抛到了栅栏之外。
狼也会假寐。
钥匙落地发出脆响的时候,你心里忽然想起那个警告。
机关门非有钥匙不能开锁,你扑到栅栏旁边,却发现离那钥匙恰好只隔了半掌的距离,如果有工具……
你听到衣料窸窣作响的动静,某个身体极度“虚弱”的人站起了身,悠然地走向你。
你半蹲在地上,忽然觉得全身的毛发都快要炸起来了,从脊背处窜上麻意。他垂首凝望,气窗倾斜出的幽光落在他脸上,你这才看到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
“现在,我们谈谈。”
……你被他囚在栅栏和他臂弯之间,唇舌被他肆意地品尝。你好像没有见过这样的傅融,但你想也对,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傅融。朱栾香使人难以分辨过去和现在,你想张口问他现在是否还用朱栾花和柚子皮煮水洗衣,可却不能,你稍稍逃离却被他追逐而上,这样的誓死纠缠。
这就是他的谈谈。好像也确实是唇枪舌战。你也不甘示弱,扯着他的衣襟,对着他的唇瓣咬了又咬,直到闻到血腥的味道。
在这种时候彼此也不忘彼此较量,对于傅融,你一向自以为了解得透彻,却不意他在暗处有更多你无法捉摸的事情。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的鹰犬,咬人竟然这么疼。你躲开他衔住你颊肉的牙齿,被他挎起双臂环抱在怀中接着亲吻。
腰带和饰物接连落地,你的指甲尖几乎挠破了他的后背,你咬着牙骂他:“色中饿鬼!”
他愣了一下,动作也停滞了一瞬。好久远的记忆,但彼此记得如此清晰。
“要谈什么?我说了放你离开,你还要……唔!”
傅融俯下身抱住你的腿弯,迅速地将你整个人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