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曜看着你从阁楼下慢慢走过,翻身借力从栏杆上跃至树下,慢慢走到你面前。
你微微眯眼,目光落在他的眸子上,静默两秒过后开口:“训练完成了?”
他一反常态地反问:“公主要检验微臣的训练成果么?”
安静的庭院里是两个人的对峙,云非曜偏头看着院子外走过的小倌,他慢慢走到你面前,垂眸对上你的视线,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在你刚要开口的时候他抢占了先机,道:“臣什么都可以学。”
“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学了什么……”你低笑起来,随手一抽便是将他腰带散落下来,他惊愕的眼神很显然取悦了你——云非曜不敢置信今天的调教会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个院子会有很多很多人经过,公主要在这个地方……?!
“跪下。”
云非曜微惊,垂头跪在假山后的青石板上,面前的公主是他未经见过的冷淡,她往常都是笑着让他完成她的任务指令,今日不仅仅是笑容无影无踪,就连语气也变得生硬疏离,让他心尖涌上陌生的情绪。
手指的触感一如她的语气一样凉,抵在他的肛穴,公主的目光平静,将他身上的衣衫剥离,滑落在地的薄衫再也不能遮住什么,他赤裸着跪在地上,性器被她一手握住,拇指刮蹭着尖端,带来的电流蹿过全身的神经,刹那间让他头皮发麻。
公主贴在他身上,手臂曲着去探他的后穴,熟悉的清香令他心安。
云非曜几乎是无处安放自己的一双手,你也不想让他无所事事,眉眼平静:“自己扒开。”
云大将军涨红了脸,自己扒开自己的屁眼这种事情他从未做过,如今不仅仅要在公主面前露出自己的肛穴,还要让公主看得清清楚楚,这……这样怎么能呢?可是这是公主的要求,自己不得不做。
于是云大将军忍着那些羞耻到要死的情绪,慢慢地用修长的手指,掰开自己的臀瓣,将那紧密闭合的肛穴暴露在空气中。
你挤入一根手指,慢慢搅弄着他的肠壁,语调悠悠:“什么感觉?云大将军。”
云非曜颤了颤,心头苦涩于公主大人的生疏称呼,低头压下腰将臀部抬高,“很痒。”
你面无表情:“痒就自己去解决掉。”
云非曜猛地回头,眼底全是听到这句话的荒谬神色,他的表情让你笑起来,随后语调阴冷:“怎么,听不懂?”你将他推倒在地上,锦靴径直踩到他的胸口,慢慢俯身,盯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用你自己的手去操你的屁眼,明白了吗,云大将军。”
用你自己的手,操你的屁眼。
多么令人发指的命令,多么不屑一顾的神情。
云非曜茫然看着挪开脚等待着他自渎的公主大人,恍惚间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公主大人,那个温和的公主大人似乎只是一层面具,这个冷血无情的公主大人,才是真正的她,他被糖衣所迷惑,却眼瞎看不见里面的炮弹。
他爬起来跪在地上,用修长的手指捅进他闭合的穴口,在你面前抽插着自己的私密部位,不得要领的刺激带来的是无尽的贪婪,他喘息着低头,宛若囚犯一般的跪姿让他难以深入,呼吸间带上的颤抖像是要坚持不住,他操弄几下便恍惚起来,脑子里灌了岩浆一般滚烫,他仰头看着这位向他下命令的公主大人,“公主大人……要看臣自渎吗?”
“云非曜,你今天没有把自己操射,就不要跟着我了。”
云非曜身子僵硬,他看着你几欲转身的动作,低哑的嗓音含着苦涩:“公主不要走,臣、臣……遵命。”
他额头磕在地面,臀部高高翘起,将肛穴暴露在你面前,带着茧子的修长指节没入他的洞口,看着那小洞含住他的手指,偏偏他进出的指节弯曲,带出来的液体顺着会阴坠在地上,褶皱嘬着指节,亮晶晶的菊穴被操得淫液直流,云非曜低低喘息起来,得不到疏解的痛苦让他前端就算已经挺立也是徒劳。
“呼…哈…哈啊…呃…啊…”
“公主……”
“臣…射不…出来…”
一个男人,用手指操自己的屁眼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呢?
你蹲在他面前,看着他面色憋得通红,头抵在地面磨蹭出血,嗓子嘶哑又悲伤,喘息出来的是他的无可奈何,是他的强弩之末,他再怎么也够不到他的高潮点,他抵不到能够让他痛痛快快射出来的地方,他隔靴搔痒,哪怕浑身上下都涌起了不正常的粉色,他想要射出来,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一直背在背后的手因为无力而跌垂在地面,淫液从两腿流下,你没有说话,只是起身踢了踢他的腰侧。
好狼狈的男人。
他在征战的时候,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吗?
“废物,射不出来是要我帮你踩射出来吗。”
你看着他脱力跌在地上,被你踹倒的姿势并不雅观,云非曜额上蹭出血,赤身裸体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你。
铁骨铮铮的男人,如今衣冠不整坐在地上,刚刚被人命令自渎
,现在被人踹倒在地。
你唇畔一抹残忍笑意,抬脚再次将他踹翻,锦靴鞋底放在他翘起来的性器上毫不怜惜地碾压——“现在能射出来了吗?云大将军,这样被踩着应该很痛吧?告诉我,你现在能射出来了吗?”
他疼得脸都白了。
居然在这样的蹂躏下,射出来星星点点的白浊,溅射在他的胸口。
“这不是射出来了么。”你露出讥讽的笑,“有什么射不出来的呢?”语罢你用力碾了几下他的脆弱,看他冷汗直冒,仓惶看着你的表情让你甚是想要大笑出声,“云大将军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是已经爱上我了?”
你弯腰看着他,正想笑他所谓的爱在你眼里卑贱如蝼蚁,却看见他涌出的泪。
他没有抬手去擦拭,怔怔看着头顶笑得恶劣又讥讽的你,疼得惨白的脸色更白几度,近乎喃喃地回答。
“是啊。”
“臣…爱上公主了。”
睫羽上沾染了泪珠,如翅膀被沾湿的蝴蝶,再也轻盈不起来了。
他无意识地流着泪,忽而莫名笑起来,笑中带着哽咽,望向你。
“公主还没有感受到吗?……臣,明明已经……”
明明已经这样用力去让公主开心了。
就像是真心被践踏的痛楚,心脏抽缩着带来难以言喻的酸胀,分明是他狼狈之极,可你站在他面前,却像是被人剥得一干二净,被人一刀一刀凌迟着剖开自己的心。
他是这样的直白,只差一颗心挖出来给你看看了。
你应该笑他不自量力,笑他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笑他太把他的爱意当一回事,你本就男宠无数,他云非曜算个什么东西,敢在你面前造次,他不过是你男宠中的一人而已,一颗真心被践踏了又如何?
可你居然被他弄得心间酸涩,喉头微哽。
他不一样。
心烦意乱让你无法再和他相处,哪怕心底的怒气和怨气无处安放,你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挥袖冷眸快步离开,徒留云非曜一人留在假山后蜷缩着目送你远去。
云非曜倒在地上喘了许久才隐隐感觉体力恢复些许,撑起自己扶着墙,尽力忽略下半身带来的痛感,咬着牙慢慢回到自己暂时的住所,向丫鬟要了一桶热水来泡着,呆在浴桶里神情恍惚,却又莫名有些松懈。
公主取下面具之后是这样的么……像是没有丝毫感情的怪物。
今日的公主,诡异得不像是那个熟悉的她。
他痛不欲生,本以为公主会继续让他痛下去,可公主最终还是离开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公主对他,是有感情的?
月上梢头,窗外景色朦胧,屋内一盏灯盏要亮不亮,却是让你没什么心思看手中的书籍。
今天的云非曜,太难以掌控。并非是他不听话的难以掌控,而是他根本不如那些人一般会跪地求饶激发出你的暴虐欲望,他越是忍耐越是退让,你心中的那口气越是卡在喉咙里难以舒畅,他——
并不适合。
窗外的影子带着不容忽视的脚步声一起出现,你慢慢抬头,黑漆漆的眼眸盯着门口。来的人是谁你根本不用猜,这样的身形你还认不出来,简直枉为公主。
不是云非曜又是谁。
他伸手指节轻轻叩了叩门,唇动了动:“公主,是臣。”
你看着门口一言不发,倒是想看看他究竟要如何来应付如今这沉默的境况。他性子比很多男宠都要沉稳,你是断然不相信他会那样无礼直接推门而入的。根据对他的了解,这个傻子应该得不到回应就会在门口站着,若是一直不回应,他就会靠在门边守着。
“进来吧。”
说不清是心软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似乎这个不合常理的人越来越让人在意。
云非曜啊云非曜。
他丝毫不知你心中所想,在一片寂静之中背着月光慢慢走进灯烛摇曳的屋内,轻轻关上门,那样子就像是被放进笼子里的豺狼虎豹,笼门一关,这便是生死决战的时刻,而他,定会将这笼子里的猎物捕杀殆尽。
一个凶猛的肉食动物。
黑漆漆的眼睛里泛着月色般的冷光,他一步步走到你面前。
这个青年哪里会有看上去的那样温顺呢。披着羊皮的狼,在最后一刻终于露出自己的獠牙——
“公主可是在生臣的气?”
你被他气笑。
这种时候,还能面不改色走进来问你是不是生他的气?正常人就应该诚惶诚恐来跪舔,惶恐着你的阴晴不定,害怕自己被抛弃,于是跪在自己面前俯首磕头,直到把额头磕破,红艳艳的血沾满了脸,这样才对。
怎么还能这样理直气壮。
云非曜又往前几步,轻轻蹲下,仰头看着你,“公主,为什么要走?”
他的表情很干净,就像是湛蓝天空中中慢慢飘过的绵软白云,干净又舒缓,面容完全暴露在灯光之下,褪去了进门时的清冷,变得内敛,蹲在你面
前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倒映的人,是你。
就像是他的世界里,只有你。
“为什么要走,你管得着吗,云非曜。”
“公主。臣想要一个答案。”
云非曜低头,眼眸落在地上的云锦靴上。他可以不在乎公主对他的辱骂,废物就废物,这是公主心情不好的时候应该做的事情,发泄出来就会好很多,可公主究竟对他……是怎么看的呢?
面前的人褪去了那些温柔,只剩下难言的锋芒,他看得出来公主并不想那样说话。
“你要答案我就给?”
云非曜:……
的确。谁也不能强迫公主大人做决定,就连他也不能……或许不是不能,只是不愿意罢了。
他面前的公主冷笑一声。
云非曜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定要来找公主,他只是觉得应该来讨个说法,结果被公主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又或者是她说的话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反驳,于是便落到了现在这般尴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