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屋里,吓了一跳,只见屋里都是酒瓶子,柏桁喝得烂醉如泥,见我回
来了,如同枯鬼一般喃喃地问我周洁呢。我哪儿有功夫离他,让他赶紧睡。然而
他是真的伤透了心,一边哭一边接着喝。我怕他喝死了,把酒换成了水,这才放
心睡了。第二天醒来,更加可笑,这小子居然尿了一床。我帮他换了床单,虽然
恶心,但是却毫无负罪感。
我是不是坏透了?我不禁想。我是一种什么心态呢。我好像在刻意让柏桁承
受我曾经承受过得痛苦,而且恨不得加码再加码。看着他痛苦,我好像就得到了
救赎。这样想着,看着他烂泥一般的样子,我竟然——竟然可怜起自己来。
想到这里,我打了自己脸颊两下。可怜个屁啊,人生得意须尽欢。
接下来的七八天,周洁算是真的沦落了。她也把柏桁甩到了脑后,尽情和我
们几个狂欢。她打破了不和同一个人约两次的规矩,彻底沉溺在黑顺的硕大阳具
的淫威之下,也被贺九的持久力深深打动。她甚至接受了贺九带来的两个赌鬼朋
友,任由他们拿自己的尊严打赌。他们赌周洁的高潮,赌周洁愿不愿意喝下精液,
简直是没有啥不能赌的。不得不说,这些烂人玩起来也是没有底线,性情起了简
直就是虐待周洁,会毫不怜惜地一起全力抽插两个洞,简直要把那薄薄一层膜给
压碎了。我亲眼看到两个阳具将她那膈膜都挤得看不见了,心里暗自揣测那会是
怎么样的感受,甚至猜测起自己若是女人会不会堕落至此。
不过大部分时候,我的心情都只有一个爽字。我喜欢看黑顺的巨型阳具出入
她的阴道,把那粉嫩的黏膜抽拉出来,一闪一现几乎拉扯出一寸多,而且被撑得
几乎半透明。香艳!淫荡!我在想,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才有这样的艳福?
不光是我,每一个操她的人都是。这些人都是烂人,可是上辈子肯定都是大善人
才对。想到这里,不由地嘲笑轮回真是个笑话。要是上辈子行善换来的是这种福
气,那未免太滥;若是上辈子未行善,这辈子不是赚翻了?
假期临近结束的一天,我们几个在瓜田的帐篷里就开干。盛夏的炎热让男女
的汗水交融一块,外面是朗朗乾坤,这感觉真是难以形容。我一边由着周洁在我
身上运动,一边仰头看着外面的风光,心想这支教之旅真是笔墨难以形容。
大家各自发射之后,周洁顺从地为我们三人舔舐着阳具。贺九不由得感慨:
「这真是太值了,你们这哪儿是支教啊,这是为我们送福利啊,哈哈哈。」
黑顺也感慨:「是啊,小娃娃们不知道学了啥,周老师反正是让我开了眼了。」
周洁吐出鸡巴:「不要开我玩笑了……人家让你们操,还要被你们嘲笑……」
贺九笑道:「不笑你不笑你,好好舔,一会儿哥哥再好好亲热你。」
黑顺抽了根烟,忽然念叨道:「哎呀,多亏了兄弟你点拨啊,要不然我们也
发现不了这么大福利啊。」
贺九点点头:「是,尤其那会,去镇上买药那会,要不是兄弟过来操她后门,
我们还傻乎乎地两个人轮流骑马,多没意思。」
黑顺忽然想起了啥:「对啊,那回你咋来了两回啊?」
我一惊,正觉得不对,这话头要阻止,贺九这个傻吊就脱口而出:「第一回
柏桁那个傻缺也跟过来了,小鸡哥给送回去才又过来的。」
他话音刚落,气氛突然就尴尬了。周洁忽然站起来,瞪了我一眼,然后问道:
「你说什么?柏桁那天来了?」
我正要解释,但是那两人明显反应慢半拍,黑顺还傻傻地点了一下头。等他
们两个反应过来,这事已经败露了。周洁转身过来,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这一
巴掌好重,顿时打得我头晕眼花。
我捂着脸,头一阵蒙。转眼周洁已经披着衣服走出了帐篷,气冲冲地走了。
两个单身汉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捂着脸,又气又恼,只能把火撒在
他俩身上:「你们两个臭种地的!没带脑子么?这下好了,谁都没得玩!」
我忙跑出去追周洁,扭头又扔下一句:「活该你们两个单身,天上掉下来的
女人都守不住!」
我追上周洁,想拉住她,却被反复甩开。我本来就气,终于忍不住骂出声来:
「我操!那天柏桁非要跟过来,我怎么管得住他!这事儿赖得着我么?你自己干
的事怕人知道,纸里包不住火!」
她扭过头,满脸泪痕,鼻翼气得一阵阵翕动,欲言又止。我以为她要骂我,
谁知她这样站了两秒,竟逐渐抽泣起来,最终坐在田埂间,放声大哭。
我以为她会骂我,她哭了我反而无法应对。我哄她也不是,骂她也不是,只
能也坐在地头,一言不发。
她一直哭,哭声撕心裂肺,逐渐变为嘶哑的哀鸣,我听着,竟然感到恐惧。
她每一声哭泣,都像是鞭条抽打着我,让我心中如蚂蚁撕咬。阳光曝晒着我们两
个,最后竟然我心中的刺痒遍及全身,终于坐立难安。
「别他妈哭了。」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但她仍然不停。眼泪已经流干,只剩下哽咽,更显凄凉。
我喝道:「别哭了……」然而我只凶了两秒气势就自然消退,也不知道为啥,
我求饶了:「我求你了,别哭了,我听你哭难受。」
「禽兽……禽兽也知道难受么?」她哭着说道。
「我是禽兽!我不是人!怎么都行,你别哭了好不好,我见不得你哭。」
她把头埋进尘土玷污了的膝盖,又哽咽了一会儿,哭声渐渐笑了,但是还是
在抽泣。
我的难堪到达了极点。那几分钟之内,我好像受到了各种灵魂的拷问,一种
质问、一种审判在我心里敲打着,虽然难以名状,但是真实存在。终于,我放弃
了,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欢乐:「好了,咱们扯平了。我不再威胁你了,你自
由了。」
她抬起头,哭红了的眼睛对着我:「真的?」
我一下子又后悔了:「就最后这几天吧,回到学校,你就彻底自由了。我保
证,所有东西都销毁。」
「你怎么保证?」
「我发誓,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的人生就变臭变烂,永无翻身之日,最后孤
身一日,惨死街头,够毒了吧。」
她终于不哭了:「把你那个相册也烧了。」
她居然知道我的相册。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居然连这也发现了。「这个女
人不简单」,这个想法瞬间划过我脑海,不过也仅此而已。我点点头:「烧。」
但是我是舍不得的,相册我得留着,视频我也得复制。不过我确实觉得自己,
不会再拿来要挟她了。
她这才站起来:「你说话算话,我回去了,不要跟来。」
我并没有听她的,跟了上去,但是她随即就扭头怒喝,让我不要跟过来。我
有点生气了:「我操你别欺人太甚啊,我看你可怜,都答应你这么多了。」
「那不是你本来就答应的么。」她冷冷说道。
确实是。确实,一年到了。我确实没意识到这个事实。
「你本来打算一直要挟下去的是吧。」
我叹了口气:「没有……」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说得是,我确实一
直想继续要挟来着。
她转过身,冷冷离去了。临走撂下一句话:「没关系,最后几天,我会听你
的。我说道做到,你也不许反悔,否则我就算死,也要拖你垫背。」
好吓人。
我确实被她吓到了。
炎炎夏日,我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明明只剩下几天可以操纵周洁的光阴,但我却似乎没了兴致。可能是,真的,
乐趣都被透支了吧。但是我又无法忍受面对着颓废的柏桁,只能在乡间闲逛。两
天之后,我又和贺九厮混在了一起,和他的朋友玩牌,小赌一点。赌钱带来的些
许刺激,似乎弥补了我内心的空洞。不过我还是很有分寸的,赌博这种事,我绝
不超出自己的能力。
很快,我身上的几千块钱都输光了。贺九还是很够意思,把赢我的钱分几次
又都给了我,说是只是看我过得比较颓废,说怎么着也不能赚兄弟的钱。他这样
让我挺内疚的,所以他凑的局我也尽量参加,他返我钱我也尽量不多拿。
临走前两天,我们在一起喝酒,他忽然面有难色地跟我说:「兄弟,你要走
了,不过哥们真有个事情得求一下你。」
「说,没事,我有能力的尽量帮。」
「是这样,我有一个局,必须参加。因为这个庄啊,我得罪不起,他明天过
生日,无论如何要让我去。」
「你是要钱吧,兄弟我就三千块钱,都给你。」
「不是不是。」贺九一脸不满,「我能这么跟你要钱么,没意思。」
「那你说我咋帮你。」
「是这样,这个哥呢,他有个习惯,就是拿女人可以抵钱。我可以不入局,
但是要是你带着……带着周洁去,或许就行……这样他高兴了,也就不为难我了。」
我一听有点不太乐意:「周洁……她现在也
不是很听我的。」
贺九叹了口气:「其实吧……我问周洁了,她说她听你的。」
「真的么?」
「她说了,只要你说行就行。」
我皱皱眉:「真的假的?」
「你不信可以问问她……说实话吧,自从那天后,周洁就不让我们碰她了。
兄弟怎么说呢……感觉也有点遗憾。」
说实话,我真的很为难。我其实内心已经放弃了。但是周洁都这么说了……
莫非,她也是想再疯一把,只是需要一个借口?
看我有点犹豫,贺九作了个揖,求我说:「哥你试着问问她,她要是不去就
算了。行不行?」
我叹口气:「总感觉,有点危险啊。」
「不危险,」贺九摆摆手,「咱们去玩肯定危险,但是带上周洁,那就是找
乐子。你知道么,一般大家也就玩个几千块钱,顶多上万。你知道周洁能顶多少
钱么?」
「多少?」
「像周洁这样的,少了五万,多了上二十万都有可能。」
我愣了一下。周洁确实值这个钱。我心头动了一下,但是很快按捺住了。我
已经伤她伤的这么深了,难道还要「卖」她?那也太不是人了。
贺九好像看出我怎么想的,忙又催了一句:「哥,就问问,问问就行。」
我拗不过他,点点头。也罢,就问问,周洁不去,就此作罢。周洁要去,那
是她自己心意,我随她。
晚上我给周洁发了信息,没想到她当时应允。她说:我知道这事,我听你的。
「这事儿你可以自己做主。」我说。
「我不会因为你让我自己做主原谅你,你看着办。」
她这么一说反而让我觉得好心当做狼肝肺,我一时恼火,回到:「你这么说
就太让我难过了,我已经很照顾你的感受了。咱们在一起一年,真的就没有一点
点友情么?」
「那取决于你。」
取决于我,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辗转了一会儿。我不禁想象着周洁站在那些乡巴佬面前,他们渴
望的表情。又不禁想象着周洁看着自己被当做筹码,紧张兮兮的表情。这样想了
一会儿,我心中的某种东西好像又复苏了,它蠢蠢欲动,像星火一般,渐渐燃成
一团火焰。
妈的,怎么还不最后玩一次?反正结果也说不定,就让老天爷来定吧。
「我决定了,你跟我去。」
「好啊,正好也看看,本姑娘值多少钱。」
临行前的倒数第二天,我们应约赴局。周洁似乎很是打扮了一番,穿了一件
我从未见过的吊带短裙,更是穿上高跟鞋和白色丝袜,涂抹了妆容,变成了这个
夏天最性感的模样。看着她的模样,我的欲望就焚烧起来了。这种感觉意外地很
好,就像是那个率性而为的自己回来了。果然我还是喜欢这样的自己,被欲望驱
赶,充满荷尔蒙的驱动力。能如何?赢了,有钱;输了,无非是看她堕落。我有
什么损失!大不了失去一个女人,反正已经是注定要失去的了!见了贺九,他兴
冲冲开车送我们到了镇里的一个二层小楼,毕恭毕敬送我和周洁上楼。一路念叨:
「这回你们可帮了我大忙了,今天玩开心了,这位以后能少找我麻烦。」
走到门口,我有点小紧张,也可能是兴奋吧。我扭头看了一眼周洁,之间她
仍是冷冰冰地:「看我干啥,进去。」
我摇了摇头,表示无奈:「今天这局,就是为你开的。不管啥结果,咱高兴
一点行不行?」
「不行,你得赢,我还真不想输给不知来历的人。」
我们一进去,里面坐了几个人就不禁惊呼出声来。一共五个男人,牌桌前坐
了三个,旁边站了两个,都直勾勾地盯着周洁,目不转睛。周洁走进门,目不斜
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然后竟然故意撩人,将吊带放下一根,轻轻露出半抹酥
胸。我不禁想,这婊子是不是又欠操了。会不会今天不管输赢,她都会让在场的
每个人插一遍?
看着周洁性感的动作,几个人不禁鼓起掌来。贺九忙问中间坐的一个头发花
白,抽着烟的中年人:「胡哥,你看,抵多少份子?」
那个胡哥伸出一个拳头:「十万。」